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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契尼三联剧中《外套》的剧照。 本报记者 方非摄

富商博索去世，一众亲戚正为遗产争得鸡飞狗跳。博索的侄子里努乔与心上人劳蕾塔的恋情被见钱眼开的亲人们激烈反对，混乱间，劳蕾塔请求父亲贾尼·斯基基帮助。“我亲爱的爸爸……”这段著名的咏叹调，很大程度上是观众对普契尼独幕歌剧《贾尼·斯基基》乃至包含它在内的三联剧的全部认知。

而这一次，中央歌剧院把三联剧圆满完整地搬上了舞台。

7月7日和8日晚，普契尼三联剧《外套》《修女安杰丽卡》《贾尼·斯基基》在中央歌剧院剧场上演。这是自2020年底中央歌剧院在国家大剧院音乐厅上演音乐会版三联剧后，普契尼三联剧舞台版在国内的正式首演。三联剧每部作品时长约1小时，再加上两次中场，全部演出时间达到了4个小时左右，是一场真正酣畅淋漓的歌剧盛宴。

“在歌剧发展史上，三联剧是非常重要的经典作品。”执棒全场演出的中央歌剧院音乐总监、首席指挥杨洋介绍，由于3部作品用到了不同声部、形象的演员，因此在西方歌剧舞台上一般会拆开单演。要在一个晚上连续上演3部作品，对制作和演出都提出了极高要求。仅是舞台上出现的角色，用到的演员已近40人，“隐藏”在乐池与幕后的交响乐团、合唱团同样规模可观。

三联剧的每部作品风格迥异，《外套》和《修女安杰丽卡》虽然都带着悲剧色彩，但前者深沉且富有张力，后者圣洁空灵。《贾尼·斯基基》则是普契尼留下的唯一一部喜剧，音乐戏谑而轻快。如何为3部作品设计契合主题与音乐风格的舞台视觉，也是一大挑战。

“三联剧的舞美风格到底要不要统一，我们讨论了很久，大家最终还是觉得，强行用一个布景把它们捏在一起，并不符合原著的精神。”导演王珩说。于是，大幕三次拉开时，呈现在观众眼前的是万花筒般炫丽的音乐世界，《外套》提炼了船和水的元素，布景仿佛水波粼粼的河岸；《修女安杰丽卡》简洁复现了现代教堂的空间线条；《贾尼·斯基基》突出画框的形象，倾斜的门窗颇具颠倒荒诞的讽刺意味。

与此同时，主创团队埋下“彩蛋”，以细微有趣的暗线连缀起3部作品。比如《外套》中的一对情侣正是《贾尼·斯基基》中的里努乔与劳蕾塔，《修女安杰丽卡》中，安杰丽卡与孩子相见的感人场景让旁观的富商博索激动不已，继而导致他病发去世，牵连出《贾尼·斯基基》的遗产争端……

“三联剧音乐排练、戏剧排练各自用了一个月左右，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进行得非常细致。”王珩说。但辛劳中让人欣慰的是，“这一次，我们基本上没有外邀人员，无论大的舞美布景，还是小的视频制作，都是自己动手完成的，这是一支非常年轻、配合默契的优秀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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